来不及收拾整理,头发有些蓬乱,身上宽大的男式衬衫领口敞开,白皙的脖颈里,露出点点暧昧的红痕。
只一眼便知,他被男人那啥了。
“你!”舒祖澜看着女儿脸上未退的红潮,微肿的嘴唇,以及脖子里刺目的吻痕,身体晃了晃。
“亲家!”魏正德赶紧伸手扶住舒祖澜,嘴里喊得亲热,瞄了眼门口两人的装束,心底里乐开了花,第一次,他觉得自个儿儿子挺上道的!绷着脸,假意对魏漠吼,“还不赶紧给你岳父泡茶!”
魏漠与自个儿父亲对望了一眼,他父亲那点小心思,他岂看不懂?
嘴角微勾,转身进屋倒茶。
舒静雅不敢出声,也不敢坐,木偶一般站立在父亲旁边。
倒是魏漠,镇定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,霸气地往沙发上一坐,等待着老人的发话。
“丫头,坐下吧,这儿就是你的家,别那么拘束。”魏正德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满意得紧。
“哦,哦!”有些局促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,舒静雅这才在魏漠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。
舒祖澜不满地看向魏正德,可人家佯装不知道。商场打滚的人,谁还没点奸猾。
这是吃定他舒家女儿了!
生气!
生气!
可事到如今,眼前的问题总要解决的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女儿进门?”舒祖澜开门见山逼视着魏漠。
魏漠慵懒地放开交叠的双腿,镇定自若地喝了一口茶,抬眸与舒祖澜对视。
“伯父,我想你误会了什么,我并没要娶你女儿的意思。”声线异常冷静。
“什么?你,你!”
舒祖澜怀疑自己是听错了。脑部血液翻滚,嚯地起身,心口抽疼得厉害,忍不住一手捂胸,再次跌坐进沙发。
舒家做人,保守严谨。自从昨晚撞见女儿和魏漠亲吻,舒祖澜虽然对魏漠不甚满意,但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想通了。事不宜迟,今天约了魏正德,特地上门谈婚事。
岂料,人家根本就没想要娶他的女儿。
摆明了,人家就是想玩弄他舒家的女儿!
要知道,舒静雅那是他舒家的命,宝贝疙瘩一枚,魏漠的话没把舒祖澜气得口吐白沫,那算是奇迹。
舒静雅呆了呆,瞄了眼魏漠那张无情的脸,眼眸里瞬间泪意涌动。
误会了?!
是么?
他凶狠地亲吻她,他死命地压着她,恨不得把她拆了也是她的错觉?刚刚两人就差最后一步了,那也是误会?
“老舒,你怎么了?”看着舒祖澜发白的脸和额际的汗珠,魏正德慌了,想去拉舒祖澜一把,被他一把掀开。“混账东西,你怎能说出如此禽兽的话!”
在魏正德的心里,也是认定了他儿子和舒家的女儿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。
啪!
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
魏漠挨了今天的第二个耳光。
舒静雅如梦方醒,手中的水杯“咣当”掉到了地上,看向痛苦的舒祖澜,吓得不行。
“爸爸!你怎么了,你别吓女儿呀……”哭声里带着颤抖,眼泪扑簌簌滚落。
一双小手不停地帮舒祖澜揉着胸口。
“唉!”舒祖澜叹了一声,抚了把女儿的头发,声音异常虚弱,“静儿,是爸爸没教育好你,爸爸错了。我老舒家,要了一辈子的脸面,最后面子里子啥都没了……只是,委屈你了,是爸爸对不起你……”
“不,爸爸,是女儿错了,女儿不孝,女儿不要脸,让你蒙羞了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舒静雅泣不成声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“混账小子,看你干的好事!”魏正德气绿了脸,分明一件好事,险些给他儿子弄出人命来,“还不赶紧叫救护车!”
魏漠没有料到有如此意外,一向冷静的心思,也慌了那么几下,被老爹一吼,些微的慌乱自眼底敛去,叫了救护车,起身搀扶舒祖澜。
“滚开!”舒祖澜痛苦地嘶吼,挥开魏漠的手。
他是个有骨气的人,宁愿死,也不要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账假好心。
“伯父,看病要紧。”魏漠冷静地说着话,又过来扶舒祖澜。
“老舒,别跟身体过不去,等你好了,任你惩罚!”魏正德在一旁劝说着。
“不需要!我的父亲我自己会想办法!”恼了的舒静雅瞬间变了一头小豹子,浑身燃烧着怒气。
瘦小的身板使劲把父亲拽起来,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,艰难地迈步。
“让我来!”魏漠口气强硬,长臂一伸,直接将舒祖澜的手臂转移到自己身上,半扶半抱往门外走。
“用不着!”瞪着通红的双眼,舒静雅嘶吼,不争气的水珠砸出了眼眶。一直以来,父亲的身体很好,她从来没见过父亲生病。
可是今天,她却差点把父亲气死。
她怎能如此不孝?
舒静雅抢过去想把父亲拉过来,魏漠沉声低斥:“这个时候还逞强,先把你自己收拾好了再来。”
被魏漠一提醒,舒静雅这才看向自己不合宜的打扮,嘴角抽了抽,狠声道:“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,我会杀了你!”
转身冲进了卧室换衣服。
幸好送得及时,舒祖澜老命算是保住了。
早年舒祖澜便患有轻微心脏病,只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工作,他的身体每况愈下,舒家一大家人只有舒静雅被蒙在鼓里,还以为自己的父亲身体壮得像牛。
知道真相的那一刻,舒静雅几乎站不稳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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