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陵知机,脆生生地道:“陛下和太皇太后待淮南一脉何其厚也,臣女虽受叔王亲恩,却不敢为其隐瞒,请陛下明察。”
“难为刘陵这孩子了,”窦太后淡淡地夸了一句,又转头道:“文帝和你父皇时多像,待他们又何其厚?这样的宗室血脉竟然有谋逆之心,难怪上天会给你警示。”
刘陵低眉顺目地站在那,好像对窦太后的话充耳不闻,陈珏本就坐在众人最后面,他不解地稍微往刘陵那边看了看,正好刘陵也选在这个时候转了头,刘陵向陈珏微微一笑,很快地就再一次低下头去。
按理说来,刘陵走不近刘彻或窦太后两人中任何一个的身边,但太皇太后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招她过来,足以说明她老早就知道刘陵的那些事情。想到这里,陈珏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,刘彻毕竟还年轻,长安城里的大事小事,还是在窦太后手里掌握着。
刘彻意味深长地看了刘陵一眼,侧身道:“如此说来,这次的罪魁祸首乃是衡山王,朕即日派人往横山王去查证清楚,省得因为武断而冤枉了人。”
略略顿了顿,刘彻又道:“丞相劳苦功高,既然丞相有意离去,朕本不该强留,但朕实在离不得丞相的辅佐,求去的事情,你还是莫再提了。”
……
黄昏之前,陈珏总算从长信殿走出来,陈午先行了一步,窦家的几个人也急急地上了马车商议各项事务,只余下了刘彻和他二人。
刘彻心情不大好,大步地走在陈珏前面,径直朝未央宫的方向走去,陈珏紧随其后,再后则是杨得意和一些不敢上前的宫人。
“这次皇祖母替朕解决了日食之事,衡山王叔是有不轨之心的造反之人,有这种不忠不孝的逆举,日食当然就跟朕或是丞相拉不上丝毫关系。”
刘彻心中恨得牙痒痒,早知当时他在宣室殿上准窦婴回家就好了,今时今日,他不可能在窦太后眼前坚持让窦婴辞去丞相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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